翻车了鸭

没什么想法……

查无此人

随手写的小段子
灵感《半壶纱》
小白文笔,请多包涵^_^

桃花树下的小石桌上温着一壶黄酒。

今年春暖的早,未到三月,偏院里的桃花已开的如满天星子。花压枝头,层层叠叠,团团簇簇的映在酒杯中。

“岁月催人老。”赵安看着酒杯中的花影,将酒一饮而尽,把酒杯重重磕在桌上。一片桃花花瓣飘入杯中。

“催人老,又如何?”周钊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霎时将赵安心中的感伤驱散了不少。

周钊巡逻回来,匆匆忙忙走进偏院,在院门口摘了一朵桃花,放在手里捻着,走到石桌旁将桃花别在赵安鬓边。赵安站起身,递给周钊一杯黄酒。

一阵风穿过满院桃树,桃花如雪般纷纷扬扬落了下来,撒了赵安周钊两人满头满身。

“催人老,又如何。”风未停只是见小,桃花仍在落。周钊沉声说到,碧水深潭般得眼中映入赵安桃花中清丽的身影。“很美”他说。

赵安笑起来,眼角泛起几道细纹。

那年赵安二十,嫁给赵淮没两天,革命党就打进了袁府。赵淮带着赵安没命的逃亡,一路逃到奉天。钱财早就耗得七七八八,俩人只能租一间小破屋子好赖过冬。

小破屋子门前的一棵桃花树,竟在奉天冰天雪地的冬天活到了来年。河水开冻,桃花开了满树。

赵淮便摘一朵花别在赵安耳边,一阵风吹过,桃花落如星子。有花落在赵安唇上。赵淮笑道:“很美”,随即抚上赵安的脸颊——

他俩亲了个桃花味儿的嘴儿。

那段日子虽苦,却十分的快乐。什么都不用想,他们两人只要挤在那个小小暖暖的屋子里,外头什么风都刮不进来。

如今再忆起,仿佛就在昨天。却未料到时光飞逝,日月如梭,不知不觉,十年已过。

周钊的手抚上赵安的脸颊,赵安以为他会吻他。

周钊的手只在赵安脸上轻轻一触,旋即为他捻去头上落花。

赵安接过空酒杯,说到:“岁月催人老,唯有花常在。还美呢,我老啦,早没人要啦。”随即又想到什么,接着吟了两句:“朱颜辞镜去,人言仍不饶。”

周钊一哂,心下了然。

赵安来杭州已经两年,刚开始还好,没有两个月城中流言四起,等赵安占了原来周夫人的院子,流言更是传得纷纷扬扬。城中的百姓都骂赵安贱人货色、下流胚子,还有更厉害的简直不能入耳。

到如今,这些流言穿过层层的院墙,传到周家来,传到赵安耳朵里。这些流言本就是从周家传出来的也不定。

周钊说到:“瞎扯,我祖宗又不是曹孟德。”随即又摇摇头,把话题岔开“不说这个,你的诗写的比王静安好。”

听了这话,痞子现了原形。

赵安随手把酒杯往身后一扔,不知砸到什么,没发出声响。顺势往石凳上一坐,左脚腕架到右膝上,一拍脚腕子——

“嗨——”赵安不再伤春悲秋,听了别人夸他,尾巴翘到了天上,洋洋得意:“那是自然!我跟你说,现如今,天下才华十斗,静安先生独得一斗,其余才子共分八斗。老子!独占一斗!”

周钊见他竟然真把自己与王国维相比,不禁感叹这人真是脸皮厚。又见他越说越高兴,犹如长江泄了洪,拉不住水闸,滔滔不绝,连忙截住他话头:“远宁,你看那是谁。”说话间伸出一根手指朝赵安身后一指。

赵安猛一回头,脖子发出嘎吱一声。

赵淮正站在赵安身后,一身军装没戴军帽,头上顶着一只酒杯。正是刚被扔出去的那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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